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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堂风 第六章

  6

  九月授衣,新冬寒凉。顾逢恩在此时病倒了,成日里恹恹地躲在房内。信香嗅起来像化开的残雪,隐隐少了几分冷冽。萧定棠去看他,他不知是无心搭理,还是病中乏力,总是萧定棠说三四句,他方才给个回应。萧定棠怕他病坏了,连掌皇帝脉的御医都给请来,却道无碍,开上几服药慢慢吃着。顾逢恩反过来安慰他,说病去如抽丝。萧定棠抱着顾逢恩,感觉怀里的人分量一点点轻下去,不免惆怅:“要是到来年春天才好,那可多难熬。”

  顾逢恩懒得和他生气,略微用力掐住他的脸,一会又体力不支松下去:“大王净怕亏待你自己。”

  萧定棠一下一下吻他,黏黏糊糊地说:“逢恩不也喜欢的紧?这么多天了难道不想吗?”

  顾逢恩无力地推拒他:“大王小心过了病气。”

  “我不似夫人娇贵。”萧定棠笑嘻嘻地又把脸凑过来。换做平时顾逢恩早与他打起来了,此时有心无力,只好无奈地叹道:“大王莫要说笑。”

  萧定棠见好就收。与顾逢恩厮磨片刻,放他睡下。宫里有人悄来谒见,道皇后垂危,太子在宫门外敲门不应。萧定棠多问那内人几句,却听见院内众仆惊叫。他拧眉喝道:“发生什么事?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。”门外有人神色慌张地进来报道:“是嘉义伯牵马跑出去了!”

  萧定棠一时惊怒交加,上去便给了那人一掌。“一群废物!”便着人去追,自己也牵马赶往宫城。待到东华门时一看,宫门已开,嘉义伯倒在雪地中,身上仅着单衣,脸色青白。而太子不知去向,想必已到懿德宫。此时钟声敲响,内廷传来呼声:“皇后崩逝——”

  萧定棠一悚,抱起顾逢恩,见他睫毛轻颤,嘴唇哆嗦,似乎十分痛苦。将他放进软轿后又吩咐速去请医登府。

  城中闻名的杏林妙手来了只摇头道:“孩子怕是保不住了。虽说王妃体健,也架不住这寒冬天里这么折腾啊。”又对萧定棠拱手道,“大王莫要伤心。夫人兮自有美子,荪何以兮愁苦啊。”

  “什么?”萧定棠疑心自己听错,“先前御医来只说是寻常风寒,不大要紧。”

  那郎中只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定棠一眼,垂手答道,“想必御前侍奉的大人不会出错。只是坤泽初孕脉象微弱不易察觉,也是常有的事。草民在民间游历多年,孕事方面,多有几分经验罢了。”

  萧定棠魂不守舍地打发郎中走了。屋内炉火烧得正旺,顾逢恩躺在床上,脆弱的像一张纸。他在梦中挣扎起来,萧定棠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双臂,看着血从他身下洇开,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客。

  ……

  顾逢恩醒时只觉腹中疼痛难忍,不由得叫出了声。屋内闷热,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扭头去看,薄纱外立着一个身影。顾逢恩试图唤他:“来人……”

  门外内人听见他呼唤走了进来,一个挑起帘子,一个扶他起身,还有一个奉上了茶水。他好奇去寻刚刚见到的那个身影,只见萧定棠负手站在一旁,面容隐在烛光未达处,晦暗不明。他叫他,语带委屈:“大王。”

  萧定棠挥退众人,坐到榻边。顾逢恩双瞳剪水,鬓边布了一层薄汗,还强笑道:“大王莫怪罪。我一时心急,没有告诉大王,便跑出去了。”

  顾逢恩原想萧定棠好哄,多说几句好话,便也不会介怀了。何况事关皇后,他身为顾家子孙,做出此番反应,也合情合理。左不过让太子进宫见一面垂危的母亲,于齐王争储又无利害关系,萧定棠不至于恶毒如斯。可他万万没想到,萧定棠望定他,双目沉沉,问道:“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 顾逢恩错愕,转瞬收拾好表情,流露出几分哀苦:“本想给大王一个惊喜。是我没有保护好他。”

  萧定棠拧眉看了他一会,突然笑道:“无碍。反正我也不喜欢孩子。”抽身要走,又回旋过来袖手道,“对了。皇后崩逝,嘉义伯按礼应归宁守丧。明日我着人送你。”


  TBC.


  分居了。

  可能要开始正经权谋了。(也可能不会,我也不知道(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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