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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堂风 第七章

  

  傲娇棠哥的内心活动

  还有些没交代清楚的地方别着急我慢慢会讲(写废话一流高手


7

 第二日大雪。顾逢恩醒后偏着头去听屋外雪落枝桠簌簌,间杂着银碳不纯烧出的噼啪声。他在那里缓了许久,等着心悸慢慢平复下来。侍从照平偷偷摸进来,瞧见他醒了,便问道:“公子喝水吗?”小心翼翼,仿佛大点声音就会惊扰到他。

  顾逢恩点头,吩咐照平把窗打开。照平拱手劝道:“还是不要开窗了,公子仔细受凉。”嘉义伯皱眉斥他:“要你这么多废话?”照平依旧低着头,不曾有动身开窗的打算。顾逢恩烦的躺在床上直想骂人。闭目养神片刻,问照平细软收拾如何。照平犹豫了一下,不满道:“收拾是收拾好了。但是公子,难道咱们真要回候府吗?就算是回,着急在这一两天吗,大王也真是,这么大的风雪,公子您的身子又还没好全…”

  “不懂规矩。”嘉义伯打断他,“妄议主上,你是有几个脑袋可以掉?姨母崩逝,我本该片刻不留立即回去的。”

  照平闷不做声,一会嘟囔道,“大王和公子闹脾气罢了…”嘉义伯恼了,又无力多说,挥手由他去。随后更衣用膳,就准备出门了。掌事的内人捧来一件大氅,毛皮鲜亮,成色上好。内人道:“今年新做的衣裳,王妃带上吧。”

  顾逢恩扫一眼,笑道不必了,出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,吓得一众连忙上前,众星捧月般拥下台阶。马夫早已备好车等着了,照平上前几步将软缎铺到踩凳上,嘴里碎碎:“公子千万小心。”

  顾逢恩觉得好笑,但也不多说,缓缓上了车。掌事内人隔帘相告:“王妃务必多保重。”

  顾逢恩应了一声,遂催马夫起驾。

  眼见他走远,萧定棠方才打马上前。奴仆还未散去,复又迎上来。掌事内人为齐王拂去肩头雪:“王妃刚走不远。”

 “知道了。”齐王解下披风扔给她。“有事来报。”

   他昨日入见,听闻皇后崩逝那夜宫门洞开,有刺客闯入皇帝寝宫。天子震怒,怪罪于太子,责令他为皇后守陵三年;又查到嘉义伯假传军令。齐王自请下狱,言嘉义伯因此小产身体不适,望陛下宽宏大量网开一面,免他牢狱之灾;嘉义伯犯下如此大错,自己实在难逃其咎,愿代妻受过。皇帝自然不肯抹煞天家颜面,便只罚了嘉义伯一年俸禄,其余惩处,留后再谈。齐王叩谢圣恩,起来时已经是跌跌撞撞。见过赵贵妃后打道回府,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顾逢恩,却又不敢靠近,怕身上的寒气渡给顾逢恩,叫他平添几分难受。便坐在不远处,内心五味杂陈。御医遂惯掌乾元脉,到底行医多年,怎会分不清风寒与有孕的症状之别?思及此看看帐内的顾逢恩,他睡得熟,眉眼舒展,想来已经不疼了。

  萧定棠扪心自问,自己与顾逢恩相知十数载,他可曾认清他过?幼时相遇,顾逢恩是皇后外戚,重将之子;他是侧妃所出,潜邸庶子。顾逢恩自然与当时身为皇后嫡子的太子更为亲近,甚少接近自己,连偶然间撞见,分自己一颗莲子糖,都是眼带警惕的。萧定棠在赵贵妃熏陶之下,早早知晓了内院争斗,明白眼前人不是自己可以笼络之辈,笑笑也就过去了。饶是如此,还是忍不住的关注,在他每次来潜邸时,远远跟在后头瞧上一眼。到少年时,武场书房,凡是太子在处,总有机会遇见,他上去调笑太子几句,顾逢恩必定挡上前与他周旋。他总又喜又恼,喜的是与顾逢恩照面,看他活泼生动地立在眼前,恼的是他处处维护太子,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 

  年岁渐长,萧定棠愈知他与顾逢恩的不可能,心中渴慕愈增。有几次险险吓到顾逢恩。顾逢恩被他逼到角落里,他故意放出信香施压,顾逢恩红了眼,口不择言骂着卑鄙下流。结局总是以太子匆匆赶来带走顾逢恩告终。他对欺负顾逢恩一事乐此不疲,每次顾逢恩离去后回味良久,却倍感怅然若失。直到中书令提出要他迎娶顾逢恩,他内心欣喜非常,面上还要装出为难的模样,勉强应下。

  回想起来,他与顾逢恩,一直不过自己一厢情愿。他为何就是对顾逢恩情难自已以致沦落至斯?情从何起?他也记不得了。或许当年春意浓时顾逢恩在花间不经意的笑,误了他终身。那些浓情蜜意,耳鬓厮磨,或许只是顾逢恩的怜悯,他看破他爱欲嗔痴却不能够回应。

  顾逢恩转醒,他硬起心肠问他孩子的事。他看见顾逢恩苍白的脸上楚楚的神态,几乎就认了他的说辞。他也想相信顾逢恩是一张白净如新的宣纸。只是他不敢信,也不能信。他们都是生在荆棘丛、长在荆棘丛里的孩子,注定与权谋一生纠葛。至于将顾逢恩送回侯府的想法,也不过是临时起意,气他欺瞒擅专,话说出口便后悔。他伤顾逢恩与自伤有何两样?


 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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